第二十四章 蛊惑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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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段在脑海中又被重新打捞起来，她的笑意、她的歌声、她拨动琴弦的手此刻就是我的强心剂。我回忆起她受伤的那个夜晚，淅淅沥沥的雨水绝望地坠落，我那一刻又多么绝望。

　　这个问题真的不难回答，只要你肯面对最真实的自己。

　　“我……我没想过，是因为这个问题并不是可以提前预料的，也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证明的，到了那个时间，那个节点，一切就会显得顺利成章，你就会为她做你认为对的事情。”

　　胡桃静静地看着我，她眼神很认真，浸上水汽的红唇此刻更加唯美，仿佛从墙上的画中走出一般。

　　片刻后，她开口了。

　　“先生说实话我不知道你在回答什么？但我看得出你很真诚。你和很多人都不一样。”

　　“那小姐如果是你会怎么回答？”我连忙问道。

　　“我如何回答不重要，你如何回答也不重要，感情问题本就没有答案，这个问题如果绞尽脑汁的去回答，反而就索然无味了。”

　　这段对话总让我感觉怪怪的，不知道她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？

　　“先生，胡桃能怎再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她放下了茶盏，虽然样子依旧温柔，但茶水还在不经意间溅了出来。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“如果你的爱人被人杀死了你会痛苦吗？”她淡然地说。

　　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，深深刺入了我的胸膛，让我在木椅上如坐针毡，她这难道是对我的死亡威胁吗？

　　“我……我不敢想这种问题。”我双手不安地相互搓着，心神不定。

　　“那我换个问题问你好了，如果我现在就把你的心上人杀了，你会为你心上人复仇吗？”

　　复仇？这一个仿佛这个时代早已被淡忘掉的词汇，快意恩仇也不再被大家多崇尚，但如果真的问我会不会？抛开所有的伪装和自我抑制，抛开那些道德的束缚，我可能确实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。

　　我想每个人都是如此，别人给予你的伤痛，没有人会甘心承受，都会想着变本加厉的还回去，只不过方法不同时间不同罢了。

　　“我应该会。”

　　“先生真的很诚实。”

　　“是吗？我只是不敢在小姐面前说谎而已。”

　　“嘿嘿。”胡桃又是一次笑靥如花，让人心防再次凋零，可她随后的话却让我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。“世上的通灵者，是不是都是这样会讨妖精开心呢？”

　　通灵者！这是一个隐藏我心头的秘密，也是我的宿命，我从来没跟羽歌之外的任何人说过，可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会被她一眼看穿。

　　她到底有多深的修行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准。

　　“我……我。”我像一个傻瓜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
　　“你的那个她一定很幸福。不过你嘴上说喜欢我，心里却想着你的那个她，这似乎就不太诚实了。”

　　“小……小姐你什么意思？”我心头一缩，紧张地颤抖起来，难道她已经察觉到我在骗她了吗？可我根本没露出什么破绽啊。

　　“柳先生你的演技真的很拙劣，而且你在我一个妖狐面前表演是不是有些止增笑耳了呢？”胡桃没有生气，她依旧那般从容。“一直可都是我们去骗人类才对。”

　　“我……”我吓得魂都散了，开始坐立不安起来。

　　“我猜先生早就知道我不是人类了对吗？”胡桃优雅撩了撩头发，她一甩头，发上瞬间落满了白雪。

　　她头发全白了，仿佛一瞬间年华耗尽。

　　我再看她时，她的长发之上长出了一双长长的白耳朵，身后又多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。

　　桃花的香气愈发浓烈起来，她身后的尾巴也变得越来越多。

　　一条、两条……六条……九条。

　　“桃子！你是九尾狐！”我声音哑了，头上汗流不止。“胡桃小姐，曾经怀疑过，但我始终不敢相信。”

　　九尾狐，这可不是一只一般的妖精，如果要把妖精分个三六九等，血统贵贱的话，九尾狐无疑就是最尊贵的妖精之一，她们来自青丘国，然后游荡在人间的每一个角落，如果用人类的视角去评价一个妖精的美丑的话，九尾狐无疑是最妖艳的，而她们也没有浪费她们这与世俱来的美，她们与人类有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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