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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五章 君问归期未有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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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之语,低喃道:“我不喝,喝了便吐,你要我把肠子都吐出来吗?”
萧澈无奈将杯盏递回,哄道:“好好好,不喝不喝。”
江尧也担忧不已:“要不属下再去请胡太医来一趟?”
颜琤一想到胡太医开的苦药,更恼怒道:“不许去!”
萧澈立刻递给江尧眼神,示意他莫去,双手将颜琤抱得更紧道:“不去,不去,我在这里陪着阿璃。”
江尧却道:“将军,方才宫人又来催过了,陛下似已恼怒,将军还是快些入宫吧!”
颜琤闻言,也不再取闹,似乖猫一般的缩在萧澈怀里一言不发。
颜翎远嫁之后,萧澈便是颜琤唯一的亲人。萧澈对他怜爱之心日甚一日,他对萧澈的依赖之心也犹甚从前。
萧澈见颜琤不开口,他也不好出言。
片刻之后,颜琤在萧澈怀中轻笑起来,挣扎起身,在其唇上轻落一吻,随即道:“我已无碍,子煜快去吧!若皇兄震怒开罪于你,本王可没空相救。”
萧澈屈起食指在颜琤鼻梁轻轻一点,笑道:“我可真是拿你没办法。你乖乖在府中就医,我去去就回。”
萧澈随即起身,立刻快马加鞭赶赴皇宫。御花园中众人早已开宴。
谢霆连忙递给萧澈一个眼色。
萧澈点点头,连忙跪拜请罪。众人皆停下酒盏,目光看向萧澈。
皇帝沉声不悦道:“朕竟不知,爱卿尊驾如今这般难请,若你再不来,朕都思量是否亲自前去了。”
“臣知罪!”
“爱卿迟迟不来是何故?”
萧澈不敢隐瞒:“回陛下,宣王在府中重病,臣在其身侧照拂。遂迟来片刻。”
皇帝面似冷霜,满目狐疑道:“宣王病重,为何你去照顾?若说从前主仆之礼,应当如此,如今你已是大虞上将军,神乾军统帅,做这奴才下人之事,是何道理?”
萧澈垂首,一言不发。
此刻青鸟月明,星河曙天,荷池水波粼粼,芙蓉回塘别浦。蝉鸣聒噪,鸳鸯戏水。
众臣噤若寒蝉,皆注目萧澈,待其出言。李崇看到皇上面色,便知此怒非同小可。
皇帝见萧澈闭口不言,追问道:“难不成是琤儿以何事想要挟,强迫与你?还是琤儿病重,爱卿便忧心不安,心急不已?”
情起至今,萧澈与颜琤事事如履薄冰,就连心爱之人久战归家,彼此拥抱亲吻也能惹出诸多是非。如今再无退路,萧澈只想大方承认这不容于世的喜欢,这倾世如歌,尘缘而已。
萧澈毕恭毕敬跪拜一礼,起身时,眼神决然,目视眼前九五至尊之人,一字一顿道:“启禀陛下,微臣倾心王爷已久。如今种种,皆乃情之所至,无人相逼。”
此语一出,满座哗然。
谢霆立刻起身,走到皇帝面前跪倒,焦急道:“启禀陛下,澈儿尚且年少,哪懂情爱之事。他来金陵无依无靠时是王爷收留,他便以为此等恩情便是爱慕。望陛下明察,澈儿忧心王爷只是寻常情义,绝非男女之情。”
何承笑道:“谢将军好口才,萧将军如今也是我大虞一员虎将,若今夜从这御花园中传出,萧将军不懂男女之情,误以为兄弟之义便是倾心爱慕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此刻知晓此事定周良与秦安皆一言不发,二人皆知,即使今夜瞒过,他日也必会败露。
俗世红尘本就难容此情,更何况天家之人,如何能忍。
果然皇上拍案起身,怒目而视,压抑着愤怒,低吼道:“若谢卿所言属实,朕可以既往不咎,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想好再言。”
清凉的夏风漫卷着萧澈乌发,似柔嫩之手轻抚脸庞,他此刻清醒非常,哪怕今日血溅荷池,也得将压抑心中之情,昭告天下,即使天下人嗤之以鼻。
萧澈跪直,高声道:“萧澈爱慕颜琤。”
不再自称“微臣”,不再称其“王爷”,不再含糊其辞,是爱,是情,非义,非谊。
不容于世便是错吗?情爱之事岂能只用是非曲直评断?
皇上粗重的呼吸昭示着,天威震怒便似万钧之力,齿间格格作响,怒火在眼眸中跳跃,抬手将眼前矮桌掀翻,瓷盘坠地,此起彼伏的清脆之声似利刃一般轻架在众人颈处。
百官跪散一片,齐声道:“陛下息怒!”
萧澈此番欺君非同小可,皇帝为为二人遮掩,甚至下令处死造谣之人。颜琤乃皇室中人,萧澈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此不堪之言,仿若无形之掌重重甩在皇帝脸上,还不能言痛,不能声张。
皇上只觉,心中怒火若不将此人焚毁便会自焚。他此刻早已怒发冲冠,环顾四下,从身后禁军手中将剑夺过,立刻拔剑,剑锋灵动,刺向萧澈。
周良大惊,立刻高呼:“陛下,万万不可!”
萧澈闭目等着冷剑入体,等着热血四溅。
半晌,皇帝手中长剑之尖抵在萧澈脖颈之处,沉声道:“朕明日便为你赐婚,你娶还是不娶?”
萧澈缓缓睁眼,心知肚明,皇帝不杀他并非宽厚仁慈,只是兹事体大,事关皇家颜面,事关天子威严。若他答应娶妻,此事也便作罢,若他不答应,明日不仅京城传开,天下也皆知,大虞上将军竟与宣亲王竟有南风之症,龙阳之好。
萧澈不顾抵在自己咽喉处的长剑,缓缓摇头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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